蕭府。
蕭泉仍舊昏睡著,江郎中看過,搖搖頭隻說並無大礙,備上些麻黃湯服用即可。
流雲因著她半夜突發高熱,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那會兒四更天的鑼音剛落,叢雲便慌慌張張跑到他們夫妻院中,將蕭泉的病狀說了。
等夫婦兩人和衣趕到時,蕭泉又在床邊吐了一回,整個人軟軟倒在床邊人事不知。
蕭程永本也想留下照看,可手頭上堆了好些雜務,流雲將他哄出門去,自己留在家中照看。
“江叔,真是偶感風寒,泉兒她又吐又疼的,我……”流雲急得攥緊了手帕,她不是不信江郎中數十年的醫術,雖說病來如山倒,可蕭泉這病也太無厘頭了些。
昨日她回來,還神采飛揚與流雲商量著今日要穿的衣裳呢!
江郎中又回到蕭泉床前把人看了看,抬起頭來在屋內環視一圈,視線落在流雲身後的蕭淞身上。
“泉姐兒這病,與淞姐兒那次高熱……實在是像。”他話一出口,蕭淞便忙不迭地點頭。
她抓住流雲的手晃了晃,坦白道:“阿娘,我年前那場高熱你記得不曾?我那時也與阿姊一般都是半夜突然燒起來的,身上疼得不行,又嗜睡又多夢,還總是被魘住!”
江郎中斟酌片刻,還是揪著他的山羊胡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的蕭泉無知無覺,陷在夢中滿頭大汗。
流雲收回視線跟著江郎中走出去,此刻天光大好,滿院新栽的花卉都欣欣向榮地明媚著。
“江叔,你但說無妨。”流雲聽了蕭淞的話後,愁眉不展。
江郎中思忖著措辭,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夫人,我與你多年相交,你也知我這個行當幹的就是望聞問切辨證施治,但泉姐兒這病來得蹊蹺,要我說……”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找個道士來家中看看,或是帶著她到寺廟去齋戒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