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的哀嚎,是對自己貪婪的嘲諷,是對自己處境的可憐,是對自己不能明辨是非的可悲!
陳述冷冷地看著她,大概率同情了她三秒,但更多的是覺得可憐之人的可恨之處占據很大一部分。
“我們的錢還能不能還回來?”
“嫂子,對不起,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那麽多錢,我之所以來自首,一方麵是良心發現,一方麵是走投無路。”
劉攀仍然語氣保持著溫和,仍然像領導麵對失足的下屬一樣,充滿了耐心,似乎她的失足與自己有分不開的責任似的。
“你男朋友的身份信息你有沒有?”
“他的身份證是假的,當時就是在酒店他的身份證信息總是顯示錯誤,我就用了劉總的身份證登記了。當時他跟我說他的身份證可能是消磁了,我居然也信了。”
劉攀絕望的沒有說話,他看了陳述一眼。
陳述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掌握一條關於他的真實信息?”
財務小張哽咽著:“沒有,但凡有一條真實信息,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他留給我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陳述大發雷霆:“你真是個大傻子,你自己傻也就完了,你還要拉上別人跟你陪葬,像你這種人死了都要下地獄。”
劉攀拉高嗓門:“你不要這樣撒潑行不行,撒潑能解決問題嗎?”
“你還護著她,你再護呀,要不是你當時護著她,家裏的錢能讓她盜完嗎?”
“咱們家說行不行,這裏是派出所,那麽多警官都在呢。”
陳述才看了看四周,整理了一下因撒潑導致淩亂的頭發。不過好在那些警官都非常理解她的處境和激動情緒,看她沒有過激行為的情況下,容許她說出了自己的憤怒。
有位漂亮的女警官說:“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案子有新的進展,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