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回放裏,每當錢萬裏問起強迫發生關係的時間和地點,張悅婉會害怕地低下頭或者哭噎著回答,被問到勒索的金錢數額,她也是一樣的神態。
“她在害怕。”宋元啟說。
寧行舟的頭湊在他旁邊,嘴巴一閉一張,留下一句評論,“廢話。”
宋元啟也不管他,“我是說我隻看到了她在害怕。”
無視寧行舟不明所以的臉色,宋元啟加快監控視頻的播放速度,把問詢過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視線定在了張悅婉的臉上,看完過後又換了一個角度的監控,看她的肢體動作。
半個小時的過程被他壓縮到十分鍾看完,得出一個結論,“她有問題。”
“哪有問題?”
這次是錢萬裏,知道答案的師傅,問出了陳述性的疑問句。
“情緒不對,”徒弟給出了他的回答,“她隻有害怕,和明顯的恨意,這兩種情緒太明顯了......”
以及不怎麽靈光的徒弟寧行舟,“啊,怎麽了,這不是很正常?又怕又恨......”
“她眼神不對,就是,”宋元啟撓撓頭上發癢的地方,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感受到的情緒,“就是太幹了,說話的時候頭總是低下來,逃避眼神交流,隻有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才抬起頭......”
“她在演,”手握答案的錢萬裏一針見血地點出問題所在。
“對!”宋元啟一拍桌子,“我就想說這個,她隻有演出情緒飽滿的時候才肯看你,就是給你留一個印象,其他的時間就是在逃避你的觀察,所以我說看到她在怕,她不止一種害怕,而且她沒有那種果敢,整個人的狀態很混很黏,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師傅說她在演,我覺得是這樣的......”
錢萬裏瞄了一眼話都說不利索的宋元啟,一通形容分析稱得上是混沌無序,基本上意思表達出來了,雖然嘴巴跟不上腦子,再看看一旁看著屏幕沉思的寧行舟,不知道他看出來多少,但是在這方麵,他一直比不上宋元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