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宋元啟剛出電梯門,就看到柳北學帶著他的律師蘇幼秋兩人一起坐在了會議室裏,喝著一次性紙杯泡的碎茶葉,神情嚴肅一言不發。
宋元啟從門口走過往裏看的時候,和柳北學對上了視線。
這明明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卻從柳北學的眼神中看到了寒冷的敵意,如果眼刀有真實傷害,宋元啟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被柳北學戳出了三刀六洞。
他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位柳家大少,莫名的勝負欲上來了不甘人後回看了他一眼。
穿著高檔剪裁藍黑格紋西裝的人,格格不入地從會議室裏傲慢地看著門口走過的宋元啟,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一遍他的穿著,最後停留在宋元啟不修邊幅的臉上,連頭頂上翹起來的幾根毛都沒有打理,嘴上還叼著一根油條,邊走邊吃。
這樣的人不足為懼,柳北學心想,他不相信他家寶寶現在好這口。
坐在他身邊的蘇幼秋瞥了一眼經過的宋元啟,轉頭看到了‘怨種客戶’柳北學眼裏快要冒出來的妒火,提醒地咳嗽了一聲,明目張膽地翻了個白眼。
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紮起來的高馬尾,和米白色的西裝衣領,壓著西裝裙的褶子換了一條腿翹起,蘇幼秋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迎接會議開始。
宋元啟走到辦公室,出人意料的是,此時的辦公室裏除了師傅錢萬裏和寧行舟這兩個固定釘子戶,就連童讓明和應杭也在。
完了,他遠距離打卡再磨蹭上班的事難道要被大隊長發現了嗎?
辦公室裏先開口的是應杭,她此刻大方地坐在寧行舟的座位上,把玩著一隻黑色的檸檬茶塑料鴨,“你怎麽這麽慢?”
寧行舟側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身體朝著應杭,臉轉過來看向‘遲到’的宋元啟,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他幫忙解釋,“他到得比我早,剛上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