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直白而大膽,水亮的眸子看著他,一副你生氣你判刑的態度。
肖神看了她一會兒,鬆開手,轉頭看向盤子裏剩下的幾顆白果,淡淡說:“去把蝦仁炒了。”
明慧扁了扁嘴,走到灶台前,一動不動地站著,既不熱鍋,也不切菜。
他就是這樣,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他從不給一句承諾,連一聲安慰都沒有,哄哄都不行。
耳邊隻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剝殼聲,嗶啵,細細簌簌,明慧斜眼覷他,隻見他修長幹淨的手指夾著黃色果仁,放在盤子裏。
俊逸出塵的側臉,卻刀片似的涼薄。
明慧生了會兒悶氣,擰開燃氣開關。
罷了,是她自己願意做他的情人,是她想要他。
委屈和生氣,也隻是她自己的情緒。
不生氣,起碼乳腺健康。
明慧炒蝦仁,悶悶地遞過去一句:“還有另一口鍋,你把芥蘭炒了。”
不等他把全部白果剝完,她就拿過去下了鍋。
事實證明,雙方都以為對方很會做飯,結果到了八點多,三道菜才端上桌,還少了一道蓮藕玉米排骨湯。
兩人看著盤子裏的菜,越看越沉默。
明慧先發製人:“排骨湯先煮的話,這會兒都已經上桌了。你看你,撿什麽芹菜,把時間都耽擱了。”
肖神麵無表情,拎起座椅坐下:“你買的菜,你不做?”
明慧也趕緊坐下,瞪著他:“是你說的晚上吃什麽,再說了,你摘西芹的時候,我在攤蛋皮。”
肖神淡淡:“你也沒淘米煮飯。”
桌上沒有米飯。
對,都隻顧著擇菜炒菜,誰都沒有想起來蒸米飯這件事。
明慧深吸口氣,再立身而起,去廚房,用她的蛋皮做了份西紅柿蛋皮湯,麵包機熱了幾片土司。
她端著蛋皮湯和土司出來,隻見肖神夾了一片西芹入口,明慧忍不住問:“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