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五年,不隻是她擅於忍耐,還在於簡家和周家精準拿捏了她的軟肋。
讓她不敢吵,不敢鬧。
簡行章收回目光,用標準姿勢緩緩舉起五十公斤鐵。
往複做了五次之後,他將杠鈴放在架子上。“你在勸我跟她合作?”
肖神平靜糾正:“是建議。”
簡行章嗤笑一聲,不屑道:“她是有點小聰明,來了一個絕地反擊。可是,如果她再聰明一些,就不會等到五年以後才有所行動。”
“如果周曄沒死,她還會繼續等下去,繼續沉默地做小周太太。周曄帶著女人和兒子回來,逼她離婚,她才會再做出反應。”
“說到底,她是適應了環境,不想做出改變。是環境變了,她才舍得放棄現在的舒適圈。”
在簡行章看來,簡明慧的這五年不是煎熬。她或許曾有過反抗,有過野心。可是她的野心,隻是開一家小公司,賺點小錢做個小老板。
而在她來到更大的平台,獲得永久性的上流圈身份後,她就被上流社會的繁華馴化了。
她現在開始鬧開始爭,隻是因為周曄死了,她害怕小周太太的這個身份不再能保護她,讓她永享榮華富貴。
肖神道:“簡明慧的那家印刷公司,這五年裏退休了十五人,到現在為止,十年以上老員工還剩下十一個人。她朋友的父親明年也到退休年齡。”
“這幾年新招聘的員工,都是一些剛畢業的,或是家裏不缺錢,出來打發時間的,要麽就是過渡期,找到新工作就跳槽的。”
簡行章眉心微蹙,狐疑地看他:“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以為的簡明慧安於現狀,直到周曄死了,她才想起來要為將來謀出路,這個說法不正確。”
“她這五年,是在等。但她等的是公司的那些老員工,尤其是她朋友的父母都退休。新招聘的員工對公司沒感情,也不穩定,她不用對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