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士緩緩將卷紙鋪開,竟然是一首詞。
他首先暗道一聲好字,旋即輕聲誦讀。
“《蝶戀花.聚骨扇》
幾股湘江龍骨瘦,巧祥翻騰,疊作湘波皺。金縷小鈿花草鬥,翠絛更結通信扣。
金殿日長承宴久,招來暫喜清風透。忽聽傳宣須急奏,輕輕褪入香羅袖。(摘自金章宗,完顏璟)
---承謝掌櫃張士贈扇,魚小郎君。”
“魚,魚小郎君?公子,這首詞是魚小郎君寫的?”
看到最後四個字後,張士陡然一驚,麵色潮紅的看著李卓。
“不錯,我送了把扇子給他,換來了這首詞,老張你以為如何?”
“好!太好了,魚小郎君所增墨寶,價值連城!”
張士激動的臉色潮紅,更何況這首詞還是言明贈送給他的。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目帶懷疑的看著李卓。
“公子,不是小人不相信您,但此作當真是他所寫?”
“這是自然,以他如今的名氣,在大慶應該沒幾個人敢冒充吧。
且他在平陽玲瓏詩會上,親手寫了詩帖,若是有人懷疑,自可讓當初看過詩帖的人來辨認筆跡。”
李卓自己就是魚小郎君,還能有錯?
聽到李卓這麽說,張士再次激動了起來。
“公子,沒想到您如此厲害,連魚小郎君都願意將墨寶相贈,若是可以的話,張某真不想將之公布,當成傳家之寶!”
確認過後,張士看著這張紙,如同在看一個稀世珍寶。
雖然他很好奇,李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就是沒有想過,李卓會是魚小郎君。
畢竟李卓在上京的名聲,實在是太臭。
“老張,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反正這首詞是掛在扇鋪中的,就是你的。
而且一首詞而已,當成傳家寶實無必要。”
張士臉色一正。
“公子,您這話可是大錯特錯,魚小郎君乃是我大慶第一才子,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他的墨寶何其難得?多少人都求而不得,如何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