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被嚇得漏掉一拍的心髒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逐漸平靜下來。
房間沒開燈,一片黑暗。
林熹拍了拍段易珩的肩膀,示意他鬆開她。
“你幹什麽?”林熹的聲音壓得很低。
走廊上還時不時傳來譚琦和周政的交談聲。
“他們人呢?”
林熹聽到譚琦問。
周政說:“林小姐去了衛生間,我在此等候。”
譚琦:“別墅裏沒什麽好玩的,段明軒提議去會所,段易珩回去換衣服了,要不我們一起去車上稍等?”
周政稍稍皺眉,似乎是不情願。
譚琦笑道:“讓你一個光風霽月的教授去紙醉金迷確實不太好,但你看上了人家的寶貝疙瘩,還不準人家為難一番了?”
周政豁然開朗:“多謝提醒。”
譚琦嘴上說“走吧”,心裏卻覺得這人教書教傻了,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走廊沒了動靜,段易珩輕嗬了聲:“寶貝疙瘩?”
林熹耳根發燙,推拒道:“你不是要去換衣服?別讓人家等久了。”
“等一會兒也無妨。”段易珩說,“他這點都做不到,還談什麽以後?”
林熹知道他說的是周政,可她說的卻是譚琦。
“我說的是譚小姐,你別讓人家等久了。”
段易珩目光下移,落在她光滑的頸間。
禮服裙是方口的,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和鎖骨,隻是他前夜留下的印跡卻消失不見了。
段易珩抬手,掌心落入她後頸,拇指去擦她頸間的脂粉。
“你幹什麽?”林熹惱怒地抬手捂住側頸,這是她好不容易才遮起來的。
“真的能接受我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段易珩聲調放低,“那晚,隻有我一個人意亂情迷嗎?明明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你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
“不要來揣度我,你不是我。”林熹偏過頭,“放開我,周先生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