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超跑的引擎滾動著林熹的思緒。
明明她回國最初的初衷是和段明軒捅破窗戶紙。
但因為章沫,她放棄了。
又因為陳白薇而徹底放棄。
段易珩又是怎麽不知不覺來到了她心裏呢?
林熹從鼻息間溢出一聲輕笑,沒必要非得去找某個動心的點。
越是清楚,越是痛苦。
相比段易珩,她最起碼將自己藏得很好。
進了會所,就是段明軒的主場。
周政知道他要為難自己,也是默契十足地接受所有。
林熹不想跟周政有什麽結果,自然不想他為自己做什麽。
於是抵了抵段明軒的胳膊,小聲道:“你別為難他,隨便坐坐就走了,我什麽也不想參與。”
段明軒一聽,火氣直上。
這才第一次見麵,林熹就這麽護著他了?
明明上次在夜境,自己為她都打了人,她還倒說自己不成熟。
段明軒冷笑了聲:“周先生,既然來了,要不玩兩局?”
周政儒雅地頷首:“玩什麽?”
段明軒指著牆上墨綠的飛鏢靶子:“玩這個?”
周政謙虛道:“好久不玩了,也不知道手感怎麽樣。”
段明軒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政拿起飛鏢,掂量了下手感,對著靶子比了比,就在段明軒以為他還要比劃比劃的時候,飛鏢迅速飛了出去,正中靶心。
一連三次,都是如此。
“獻醜了。”周政轉過身對在座的眾人說,目光卻落在林熹的身上。
林熹勉強地笑了笑,抬手為他鼓了掌。
臥槽,於朗這廝情報有誤,段明軒滿臉黑線。
不是說這個周政從小到大就是個書呆子嗎?
段明軒硬著頭皮上去,連續三次,隻有一次是正中靶心。
周政也察覺到段明軒的尷尬,剛要找補,段易珩站了起來。
他走在錯落有致的光線下,冷峻的眉眼收斂著強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