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記得,她什麽時候在自己麵前這樣哭過。
許阿姨去世許叔叔病重那年,許在得了失語症。
看了多少精神科醫生,始終不肯說一句話。
他臨行去米國治療前送了她一隻小白兔,並告訴她——
【在在,哥哥要去米國一段時間,這隻小兔子會代替哥哥陪在你身邊。】
三個月後,他回來。
他問她,【小兔子是不是每天都陪著在在,給在在溫暖?】
小女孩一瞬間崩潰大哭,說了句他至今難忘的話。
【它可以陪我,卻溫暖不了我。哥哥為什麽要離開在在?】
看她哭的那麽傷心,陸斯衡覺得除了在**,他不願看她哭。
替她拉下衣服係好扣子,抱她橫坐到自己腿上,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低低哄慰:“好了好了,不弄你了,別哭了。”
可他越哄女孩哭的越凶,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拚命往外湧。
如果哄沒有用,那就隻剩下恐嚇。
男人嗓音低沉陰鷙:“許在,你再哭,我隻有一個辦法叫你哭不出聲。”
女孩的哭聲一哽,氣差點接不上來。
她真的很討厭自己為什麽每次都秒懂。
無聲流著淚,依舊倔強地說道:“不要不弄,你答應我的,做到底就讓我見夏學長。”
陸斯衡:“……”
這次她是真不管不顧了。
可這不是陸斯衡想要的。
大手像拎貓咪般,捏著她的後頸肉,把她拉了起來,又托著她的臀部,讓她的兩條腿分開跨坐在他腿上。
由於陸斯衡坐的是會客區的單人沙發,許在的膝蓋死死卡在男人的腿與扶靠之間。
動彈不得。
覆著薄繭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耳垂,細細揉捏上麵的紅痣。
他的眼鏡早就不知飛哪去了。
一雙漂亮含著濃情的丹鳳眼近在咫尺,比起之前刻意偽裝的渣男,眼底蓄著寵溺的笑,壓低聲音誘哄她:“要也不是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