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名單分為前後兩部分。
前半部分的“重要人員”,我目光掃過,見不少人與我有一麵之交,或是早已臉熟。隻是,後半部分的人員,我持有保留態度。
我發現他們存在一個共同點:目前他們所從事的工作,均與互聯網、區塊鏈或多或少有關聯。
“師傅,您挑人的眼光,真不怎麽樣。”我皺眉說道。
難道,齊朝暮僅是察覺到某領域的問題,便像古代搞連坐一般,草率地“株連九族”,將相關人員統統處罰一遍吧?
“你別小看這數字藏品市場。七拐八繞的,裏麵門道兒多得很。”齊朝暮身子微微向前傾,說今晚直播間那東西能抬到明麵兒上,但還有更多,更昂貴、更真實的物件,都藏在區塊鏈的角落裏——你聽說過ANFT嗎?”
我專心瀏覽手中名單,頭也不抬:“ANFT?那是國外的數字藏品。前段時間開展專項整治,負責掃黃打非的治安支隊老李,還跟我念叨,說現在搞色情網站的都開始賣**數字藏品了,這些人可真能折騰。”
“老李是吧?回頭我去問問他,讓他也給我幾張人體藝術作品,鑒賞鑒賞。”齊朝暮笑了笑,說數字藏品這潭水可深著呢,但跟掃黃打非關係不大。
“您繼續講。”
“前段時間我回京養病,手下人接到實名舉報,說成功搗毀一個書畫造假窩點,人贓俱獲。”齊朝暮說。
“書畫......窩點?”我嘖嘖稱奇,說這犯罪名詞可真夠新鮮的。他們是倒賣文物,還是賣假貨大意了,惹動哪位閻王了?
“都不是。當時我去瞧,也被嚇了一跳。”齊朝暮冷笑說,“主犯電腦裏存有近白幅徐悲鴻數字版畫,每一幅都附帶ANFT區塊鏈證書。”
這些就能把您嚇一跳?我手指一頓,問,幾張照片能有多值錢?除非,他們想企圖借助這些數字藏品,從事違法犯罪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