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衣衫落了地。
堆砌在她纖細的腳腕上。
昏暗的屋子內,程洲手裏的閃光燈亮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閃光燈驟然亮起的時候,都像是閃電一瞬劈亮屋子。
黑黝黝的鏡頭記錄著這場權力的單方麵碾壓。
光與影的交錯中,她的身影脆弱而單薄。
程洲:“轉過去。”
……
不知拍了多久。
終於按照程洲的要求拍完了所有的照片。
她緩慢穿上了衣服,像一具行屍走肉。
程洲仍舊坐在椅子上,翻看相機裏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顯然是在回味剛才的畫麵。
“好了,你可以走了。”程洲命令她。
她如同傀儡一般朝著門口走。
周身早已失去所有的力氣。
等走到門口,她腳下一軟,撞翻了紅木辦公桌上的一遝文件。
鋼筆尖在報表上劃出長長的墨痕,雪白的紙張突然滲出暗紅。
傅茗蕊低頭一瞥。
卻瞥到了文件上幾個重要的關鍵詞。
“是你?”
傅茗蕊的音量陡然提高!
“舉報我父親的……是你?!”
程洲一愣,抬起頭來。
隨即他一笑。
“哦,沒想到被你發現了啊。”
他走過來,把幾張文件收拾整齊,塞回去。
“沒錯,是我。”
“我早幾年就已經掌握了你父親的把柄。”
“二十七年前的生產事故,刻意被隱瞞的死者……你不知道我查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有多興奮。”
“你們一家也終於有把柄落在我手裏了。”
“我一直留著這個籌碼,等著有一天在關鍵的時刻用。要是有一天魚死網破了,就算你父親恨我,他也奈何不了我何。”
“不過我也沒想到,這個籌碼竟然用得這麽快。”
“畢竟你知道的太多了啊,小蕊。我不得不做出行動。”
“你忤逆我一次,我就會給你一次教訓。你再忤逆我一次,我再讓你吃一個更大的教訓。我要讓你知道,反抗我……隻會讓你沒苦硬吃,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