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衛三驚呼了一聲,將溫雲沐拉到無人處。
她一臉細微的汗珠,襯得白嫩的臉龐像是剛洗過似的,而眼角微紅,神情焦急,說話也帶著哭腔,顯然是馬上要繃不住,就要哭出來。
“在哪裏,我去看看!”衛三抬腳就要走,被溫雲婉硬生生拉住。
“夫君!你萬萬去不得!”
“為何?”
“今日可是我三姐大喜的日子,婆母與母親廝打起來,讓人看到可怎麽得了!你我兩府都不要做人了!何況現在也不知是為何事,你貿貿然進去勸架,又是個小輩,誰會聽你的!”溫雲秀壓低聲音,“都是兩府的夫人,萬一說些什麽不適合我們聽的,豈不是火上澆油。”
溫雲秀話落,衛彥的腳步收了回來,他微一尋思,“你說的對,我去找父親,現如今能平複此事的,隻有父親了。”
“父親——”溫雲秀猶豫了一下,“鬆鶴堂在內宅,父親去——”
“現在還猶豫什麽,再不拉開她們,真讓人撞見了,還不夠丟醜的,你放心,我們陪著父親同去,你把溫家的下人喝住,剩下的父親處理。”
“那,那好吧。”
溫雲秀在衛彥的催促下,跟著他去請了衛國公,一並往鬆鶴堂來。
衛國公聽聞此事倒是不意外,隻在心裏感歎著,還以為和好了呢,看來倆人的確是不睦,定是他的夫人揶揄了幾句,令秦氏不喜,不過才走了抬腳的工夫,就生出事端來。
這秦氏也是有意思,自己女兒大喜的日子,再不樂意也該忍著,怎麽還能打起來呢!
衛國公抱著看熱鬧的想法,步履輕輕快地跟著溫雲秀往內宅來,甚至還極有情趣地點評了一番侯府的後宅建築和花園。
“侯府雖然武將出身,但這園子修得甚是秀麗,很有巧思。”
直到遠遠看到鬆鶴堂,門戶緊閉,半個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