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夫人劉氏一生得兩子,最疼的就是小兒子,現在眼看著衛三起了滿身滿臉的疹子,恨不得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劉氏一下慌了,她撲到衛三身上,哭道:“我的兒,如何搞成這副模樣?”
衛三的貼身小廝道:“昨個哥兒去溫家看五姑娘,回來約莫是過於傷心了,在院子裏坐了半晚,已找了府裏的大夫看過,說是著了風寒。”
“風寒?”劉氏一把扒開了衛三的領口,豔紅的疹子從麵上一路延伸到了腰腹,劉氏臉色冷得可怕,細細問著小廝:“昨日公子可在溫家吃了什麽?喝了什麽?溫五姑娘情況如何,你都一一講來,敢有隱瞞,扒了你的皮!”
小廝嚇得立即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回話:“小人萬萬不敢隱瞞,昨日公子到溫府,正好敢上有人給五姑娘送了一碗參湯來,五姑娘說日日喝參湯,喝得聞著味喝不下,公子為了哄她喝,就和她一人一口分著喝了,但五姑娘犯惡心,其實大部分都是公子喝掉的,至於旁的就再也沒有用過了——”
“溫五姑娘情況可好轉了?”
小廝搖搖頭,“大夫說溫五姑娘風寒過重,她咳得厲害,身上也起了疹子,和,和公子的症候很像,就是沒公子看著這麽厲害。”
“誰送的參湯?”
“是,溫二,不對溫三姑娘,叫溫雲婉的。”
“是侯府夫人親生的那位?”
“是。”
“哼,她好大膽!”劉氏站起來,吩咐人給衛三擦身,蒲地藍煮水,極輕地擦,“過會子我送湯藥來,你們務必伺候著公子好好服下,一滴也不可浪費。”
“是。”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近午,衛三把藥急匆匆地倒進罐子裏,叮囑著:快,趕緊送去侯府,給二姑娘的婢子白虹,旁的人千萬別信。”
“公子放心!”
溫徐清站在溫雲秀床前端詳,不過三天,前幾日枯槁的溫雲秀像春日裏生發的枝條,慢慢地泛起來,她麵色紅潤,吃喝無礙,今日甚至下地走了兩步,他來了半個時辰,也都沒聽到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