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元白下了朝就來到了清荷苑。
腳下生風,麵上卻是一片鎮定,進門先是對著姚昭昭行一禮後才道:“二小姐當真是料事如神,三皇子被陛下罰去養狗了。”
姚昭昭放下手中的信紙,抬頭看向沈元白,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我料到陛下會生氣,卻沒想到會將三皇子罰去養狗。”
“何止是生氣。”沈元白補充了一句,“簡直可以說是大發雷霆。不過三皇子向來受陛下寵愛,想必要不了幾日就會找個借口赦免了他。”
“未必。”姚昭昭輕輕搖搖頭,“在這宮廷之中,帝王心思豈是那麽容易揣測的。在帝王眼中情愛都是次要的,寵愛女人可以,寵愛皇子亦無妨,但前提是這女人和皇子絕不能威脅到他的絕對統治。”
沈元白聽著姚昭昭的分析,心中暗自佩服,“那以二小姐之見,三皇子是徹底失了帝心?”
思量片刻,姚昭昭又是搖了搖頭,“雖然三皇子想翻身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隻要雲貴妃一日不倒,三皇子仍舊有可乘之機。”
沈元白皺眉,“姚將軍從不參與皇子間的鬥爭。”
言外之意,姚家現在是準備參與進來了嗎?
“我且問,雲貴妃是好是壞?雲家又是好是壞?”
“不過是仗著祖輩蒙陰的宵小之徒罷了。”
“所以,我這是替天行道,不是參與黨爭。”
雖然解釋得不算牽強,可沈元白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姚昭昭得知三皇子被處罰,一整天心情都十分的愉悅。
坐在窗邊借著昏黃的燭火翻看謝安瀾寫給她的書信,腦海裏還時不時浮現出謝安瀾寫信息的模樣,“今日的信,還沒送來嗎?”
回應她的是窗外一陣輕微的簌簌聲。
姚昭昭警覺地抬眼,將信收回盒子裏。
剛剛將盒子放回櫃子裏,赤溟就像一隻靈活的貓兒輕巧地翻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