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九灣村的人,但譚飛對九灣村的大多數人都沒印象,更不用說隔壁青坑村的。
見到平老漢的家人,譚飛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們不是尋常人。
這個尋常,是相對於附近整個鄉來說的,因為他們的顴骨特別凸出,嘴巴也是。
從臉型上看,他們有點像東南亞人。
不過,他們的話,又是非常標準的本地方言。
平老漢的棺材停在了村子外麵的一個大帳篷下,平老漢的兩個兒媳婦在那邊守著。
家裏是平老漢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平老漢的老伴去世得很早,三個孩子都是平老漢一手拉扯起來的。
譚飛跟在譚中明他們後邊過來,平老漢的兩個兒子迎出來,非要對譚飛下跪。
譚飛一眼認出其中一人叫平麻子,跟在陳斌斌身邊混過,跟周誌為一樣,都是陳斌斌的“狗”。
譚飛瞬間冒出一股惡心,他看向譚中明,想要撤回意願,他不想帶這家人上山去祭拜了。
更巧的是,外麵傳來了陳吉仁和陳斌斌等人的聲音。
陳吉仁的嗓門非常大:“我聽說九灣村那個巡山員來了,對不對!”
譚飛轉過頭去,就看到陳吉仁帶著一大幫人走入進來,臉上神情很是囂張傲慢,看著譚飛:“嘖嘖,譚飛,我說什麽好,咱們這是不是就叫巧?”
“平老漢是我的鐵哥們,我還說他最近這段時間怎麽沒見著蹤影了?唉,沒想到他居然死了。”
“要不是你譚飛,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居然死的這麽慘!”
“你說吧,譚飛,你想要我們怎麽感謝你?”
話說的客套,但是這神情還是不可一世。
哪裏聽得出什麽“感謝”的意思,反倒是聽出一股想要刀人的意味。
譚飛對他更不會客氣,直接就道:“你誰啊你,平老漢的兒子都沒說什麽,你跑出來演啥裝啥?閉嘴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