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愣住:“德妃娘娘,你……”
由不得她不多想,她本以為剛剛隻是巧合,可結合著德妃的話,明顯又是她刻意促成的見麵。
德妃笑了笑並不否認:“其實,這事要從葉青青說起,那日孔嬤嬤來送菜,恰巧聽見了她所說的,回來一提,本宮就想到了這個人。”
雲冉很是尷尬為難,在一旁沉默不語。
德妃又說:“本宮將那周公子喚來詢問過,他說十年前,你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當時他心裏就沒放下過你。”
雲冉無論如何,也記不起十年前救過誰了。
所以在她看來,這所謂的放不下實在虛浮得很,不值得相信。
不過,德妃娘娘私下為她做了這麽多,她也不好拂了好意,隻能含糊不清地說願意考慮一番。
回了自己屋子裏,雲冉滿腹惆悵,將此事告之給了馮嬤嬤。
誰想馮嬤嬤聽後,竟然十分支持:“二小姐,說起來這確是最好的辦法。那周公子人還年輕,家世也不像安昌侯那樣複雜。”
細細分析起來……確也如此。
隻是雲冉心裏頹然,經曆了若幹事後,對前景之事早沒了期望與信心。
午後,禦醫又來替她把起脈來,把過之後低聲道:“郡主氣血不足且髒腑虛弱,平日吃食得多加注意,舊傷也有嚴重之勢,近日是否疼痛加劇?夜不能寐?”
雲冉嗯了一聲:“夜裏能睡兩個時辰就是好的,白日總是昏昏沉沉。”
“那老身就在原藥基礎上加一些安神的藥物。都是些溫良的藥物,郡主的身子隻有緩緩將補。”
“嗯,麻煩了。”
這些雲冉已經聽習慣了,她聽得出來,自己這些陳年老病是好不了的了。
隻能混著過、湊合活,活一天算一天吧。
禦醫開了藥離開,春杏也拿了藥去小廚房煎。
那氣味又澀又苦,沒一會兒就飄到了屋裏,聞之作嘔……雲冉長期泡在藥罐子裏,感覺身體都浸上了這種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