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覺民一聽有礙他官聲,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更何況確實人多才更能盯好柔兒,以防疏忽大意。
“殊兒,你能如此識大體,為父十分欣慰。”
虞殊蘭嗤笑,她可不是什麽識大體。
對於趙伶書一事,倘若隻從林春煙和趙世子的同盟中探聽,難免太慢了。
她必須內外兼施,而這“內”,自然是從被禁足的虞知柔身上下手。
虞知柔對徐妍是否牽掛,她並不能十拿九穩,但她能確定的是,虞知柔定會繼續同趙伶書通信。
隻因虞知柔所願的,可不是讓趙伶書對她使絆子,更是想讓趙伶書徹底同自己撕破臉。
在京中貴女間處處排擠自己,讓自己孤立無援,甚至於被眾人唾罵,積銷毀骨。
而如今趙伶書的所作所為,卻仍在和稀泥。
虞知柔定會按捺不住,再次傳信逼迫。
是而她要以虞覺民這個父親做背書,再有冬生打掩護。
派出安嬤嬤在齊王府外截胡,興許能有所收獲。
正思索間,便到了後院入口。
“殊兒,為父昨夜未曾休息好,你不妨先去凝春堂中將子期之事告知你母親,我先回臥室小憩片刻。”
虞殊蘭瞧見虞覺民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仿佛一夜間老了十歲。
不過也難怪,府中再也沒有能同他一條心,算計母親之人了,他還要承擔東窗事發,事情敗露的風險,能不勞心傷神嗎?
虞殊蘭應下後,命一行隨從守在前院,隻帶著瓊枝和瑩雪朝凝春堂走去。
“王妃留步。”剛行至假山處,嵐溪的身影便從竹林中躥了出來。
“虞老夫人死期不出兩日,便能傳回京都了,王妃同王爺請早作打算。”
虞殊蘭聽了嵐溪這話,桃花眼微微眯起,她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待她尋回嫡女身份,並到了長公主回京宴之後,才是虞老夫人出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