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珠上前接過蕭婉君手中的剪子,將帕子遞給蕭婉君。
“夫人,不值當為此生氣。”
蕭婉君擦幹淨手,將帕子丟出去,在美人榻上坐下。
“到底怎麽回事?陛下怎麽會突然改了主意?”
“夫人,世子進宮了,夫人可還記得三年前那封無字聖旨?”
蕭婉君當然記得,她不知道多少次想從傅知硯手中拿到聖旨,可傅知硯自那之後,不願意出門,甚至都不願跟侯爺見麵,再加上如今序墨還在城郊的軍營曆練,兄弟兩人表麵無爭執,故而她才歇了心思。
反正傅知硯活不長,待他死後,聖旨當然會落在她手中。
她當然知道搶走聖旨沒用,可留在傅知硯手中,就是一把利刃,隨時可能會捅向他們母子。
如今他竟舍得用那聖旨換一個女人,倒是免了她的擔憂。
“謝南笙倒是好本事,惹得傅知硯那塊冰冷的石頭破例。”
“夫人,世子是為了報恩。”
蕭婉君嘴角勾著笑。
“我看他是報仇還差不多,自己的命數都不長,何苦拖累人家姑娘,隻要他們夫婦不攔我的路,我當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計較,畢竟繼母難當,我也不想連累序墨的名聲。”
正如傅知硯這兩年,要死不活,連大門都不出,她才懶得算計。
“夫人,如今聖旨已下,婚禮的事情,夫人該操持還是得操持。”
“無需過多操心,老夫人早就盼著他成親,你回頭讓巧嬤嬤去跟老夫人商量。”
“奴婢明白,那二房那邊?”
“不管他們,母子兩人都一個貨色,隻是子還不如母聰慧,當年李氏都知道攀著傅淮礡,傅隨安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婉君無心插手二房的事,依著外頭的傳言,孟家女要是進府,李氏恐也沒有安心日子過。
“派人給侯爺傳信,讓侯爺盡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