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馬衝過來的時候,秦年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刀刺入瘋馬的脖子。
鮮血從馬的脖頸濺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好看的弧線,卻半滴都沒有落在地上。
早就有小廝將準備好的紅布蓋在地上,瘋馬倒在紅布上,鮮血緊跟著滴在紅布上,二者合二為一,更加鮮紅,增添了喜氣。
安插在人群中的暗衛,在瘋馬朝著人群衝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瀟灑翻身上馬。
拉緊韁繩,駕著馬遠離人群,他們都是雲渺閣精心培養的暗衛,處理瘋馬,隻是他們訓練過程中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馬蹄聲越來越遠,一場意外來得快,去得也快,安國侯府的小廝將被撞倒的百姓扶起來,一人給了十兩銀子。
被扶起的百姓捏著手裏的銀錢,仿佛置身雲層,他們不過磕破了點皮,世子居然給他們這麽多錢。
更有連皮都沒磕破的,握著手中的銀兩,手止不住發抖,不會再拿回去吧?
顯然不會。
一旁的百姓看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幾匹馬也真是眼瞎,怎麽不撞他們,他們好好的站著,為何不撞他們?
方才躲閃太快的百姓,亦有些後悔,十兩銀子足夠一年的花銷,躲什麽?
嗩呐聲不斷,鑼鼓聲響徹天,小廝點了一串鞭炮,喜婆說了幾句吉利的話。
蘇珩示意小廝將紅布拿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良辰吉日到,駿馬爭來賀,瀲灩一抹紅,喜氣乘風來。”
迎親隊伍繼續往前,傅知硯看到隱在人群中的詩論,心中生出一抹歡喜。
詩論已經是南笙的人,詩論出現在此處,她擔心他。
傅知硯嘴角扯出明顯的弧度,幾不可查點頭,詩論消失在人群中。
蕭齊一把將桌子上的茶盞揮落在地上,額上青筋暴起。
“去查,騎馬走的那幾人。”
蕭齊緊緊捏著玉扳指,瘋馬到幾人的手裏,儼然成了正常的馬兒,那幾人的身手顯然不是普通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