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笙一雙眸子瀲灩著霧氣,抬眸看著傅知硯。
“世子。”
傅知硯喉結一動,略有心虛,稍稍低頭。
殷紅的唇,小巧而高的鼻子,圓圓的杏眼,以及讓人難以自控的雙眸,傅知硯放在把手上的手指緊緊握著血玉扳指。
“你不用做這些事,院中有仆婦小廝。”
如玉一樣無暇的手,怎可做這種事。
謝南笙看著傅知硯,了然點頭,傅知硯定是不習慣,畢竟他從前隻讓秦年近身伺候。
秦年說院中的嬤嬤都是這幾日才送過來的,另外還添了兩個小廝。
“那我讓秦年進來?”
傅知硯捏著扳指。
“不用,我一人可以。”
謝南笙繼續開口,勢必要找一點事做,掩飾那點微妙的尷尬。
“那我讓婢女給你放水。”
傅知硯抬眼,將女子的心思盡收眼底。
“好。”
婢女放好了水,低著頭退出去,傅知硯放開謝南笙的手,眼看已經到耳房,謝南笙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世子當真不用我幫忙?”
傅知硯緊繃著下顎,鼻尖還有女子的香氣,視線落在某一處,壓著聲音開口。
“不用,放心吧。”
謝南笙沒在堅持,傅知硯那樣的性子,肯定有自己的自尊,他肯定不願讓人覺得他什麽都做不來。
謝南笙有點心疼,隻願母親派出去的人,早些找到名醫。
心裏有希望是好事,可謝南笙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安國侯和老夫人早已派人遍尋名醫,隻是還無甚消息。
她也不會在傅知硯麵前顯露,絕境之人看到希望,最後希望飄遠,可是很殘忍的事。
思緒紛擾間,傅知硯已經從耳房出來,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中衣。
謝南笙低頭,跟她身上穿的中衣一個顏色,款式卻不大相同,她的袖子上還用絲線繡著暗紋。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