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鳴跪在地上,四周是碎裂開來的瓷器,他的膝蓋就跪在那些碎片上,隱隱有溫熱的**流出。
臉色慘白,再無半點人前的風光,倒像是一條喪家之犬,謝鶴鳴心中恨,都是謝南笙,一切都怪大房。
謝鶴鳴想不明白,同樣是謝家人,為什麽謝鶴平生來就是嫡長子,而他隻是一個妾室生的庶子。
如果不是小娘以死換他一條出路,他一輩子都要仰著嫡母的鼻息過活,好的壞的都輪不到他。
他根本不稀罕謝鶴平那點子兄弟情,他要的是權利,謝家家主隻能是他。
謝鶴鳴眼底全是恨意,謝鶴平死了,謝行舟也沒了,大房隻留下孤兒寡母三人,居然還能阻了他的路。
端王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端王府著火隻燒了下人住的地方,根本都算不上事。
可是大街上消失的五匹瘋馬從端王府跑出去,不僅被殷赤的人看到,還被圍在府門口的百姓知曉,聯合安國侯府門前的事,他就算有千百張嘴,也無法分辨。
他都不用猜,明日父皇的禦案上,十封折子起碼有一半都在說此事,猜測他是否就是背後之人。
那些個禦史,他們參人向來不用十成十的證據,慣會捕風捉影,父皇都時常被他們吵得頭疼,又何況是他。
父皇不是傻子,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且不說還有太子,蕭玦絕對會落井下石。
“殿下,微臣真的沒有讓人到安國侯府門前鬧事,微臣冤枉。”
謝鶴鳴硬著頭皮開口,他知道殿下正在氣頭上,可是他再不開口,他的膝蓋就要廢了。
端王滿眼狠厲,不悅地看著跪在下首的謝鶴鳴。
“本王知道,本王還沒蠢到如此地步。”
“你同本王保證,說定會讓謝南笙對你感激涕零,將你視作跟父親一樣重要的家人,還說她日後必定會聽你的,哪怕傅知硯不如意,她也會為了你,跟傅知硯發生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