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笙進了書房,屋中飄著一股藥味,抬眸看著坐在書桌前的謝鶴鳴。
“二叔,你身子不舒服?”
謝南笙狀似不知,關切問出口。
謝鶴鳴的神情有一點僵硬,膝蓋和頭隱隱傳來痛意。
“偶感風寒,無甚大礙。”
“原來如此,二叔可要照顧好身子,祖母年紀大了,臨川還小,以後少不得要仰仗二叔。”
謝鶴鳴嘴角抽了抽,好在謝南笙不知他受傷的事,不然聽著這語氣,他定會認為謝南笙故意譏諷他。
“南笙,都是一家人,你這話就有些見外了。”
謝南笙在謝鶴鳴的對麵坐下,眸光掃了一圈。
“二叔,你的頭怎麽了?”
謝鶴鳴的額頭還有一點紅腫,謝南笙的眼神那麽好嗎?
“沒事,你成親,二叔高興,多喝了兩杯,不小心磕在門上。”
“二叔對南笙的疼愛,南笙都記在心裏,想來等清若成親時,二叔怕是更加高興,到時可要小心些。”
謝鶴鳴突然就不想聊下去了,謝南笙莫不是故意的?
他身上的傷,他做不得主,清若的婚事,他更沒有選擇的餘地,謝南笙每一個字都似在嘲笑他。
戳心窩子。
“且不說此事,二叔叫你過來,是有事情問你。”
謝南笙低頭收斂了情緒,一雙杏眸染上少許疑惑。
“二叔請說。”
謝鶴鳴慈愛地看著謝南笙,擺出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姿態。
“世子待你可好?”
謝南笙臉頰有些羞紅,就著謝鶴鳴的話點頭。
“二叔,世子待我很好,我才進府就被李氏母子刁難,世子出手替我教訓了他們。”
謝南笙仔細說了兩句,傅知硯如何回懟李氏,如何將傅隨安丟出去。
謝鶴鳴溫和地笑著,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小心翼翼地揉著。
“如此就好,你父親在天有靈,肯定會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