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如之帶著府醫趕了過來,因著擔心並未注意到屋中微妙的氣氛。
“南笙,知硯怎麽了?”
謝南笙抬頭看了一眼傅知硯,正事忘記說了。
“晚膳吃得有些急,有些積食。”
傅知硯順著謝南笙的話點頭,伸手捂著肚子。
“勞煩母親跑一趟。”
“知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藺如之也反應過來,轉頭看著府醫。
“你開一劑藥方,一會我讓人熬了湯藥端給世子。”
“是。”
府醫跟著藺如之身邊的嬤嬤一塊退下,鬆鬧和竹喧退到門口。
“南笙,怎麽了?”
傅知硯大約猜到謝南笙想什麽,轉動輪椅正想出去,謝南笙一把拉著扶手,輕聲開口。
“阿硯,你不必出去。”
傅知硯抬頭望向謝南笙,眸間微動。
傅知硯放開手,握著手中的戒指,迎著謝南笙的目光點頭。
藺如之見狀,不免緊張起來。
“南笙,到底何事?”
謝南笙拉著藺如之坐下,神情有一點忐忑,吸了一口氣。
“母親,不管我說了什麽,你都要撐住。”
藺如之皺眉,目光在二人的身上徘徊,那麽艱難的一月,她都熬過來了,眼下還有什麽讓南笙這般糾結?
莫非真的是知硯的身子出了問題?
“你說。”
“母親,二房有二心,我懷疑父親和兄長的死跟謝鶴鳴有關。”
藺如之手中的帕子落地,站起來,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南笙。
“南笙,你說的可是真的?”
謝南笙麵露擔憂,握著藺如之止不住發抖的手。
“母親。”
藺如之嘴唇輕顫,胸腔上下起伏,緊緊回握住謝南笙的手,眼底已經浸濕一片。
夫君跟長子一個月內都沒了,那些時日,她的枕頭沒有幹過。
身子一挨到床榻,嗅著錦被中殘留的味道,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