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兒才踏出雁榭軒,謝南笙就知道了。
謝清若臉上蒙著麵紗,隻露出兩隻眼睛,屋中的燭火昏暗,若是不仔細看,保準看不到額上的紅腫。
謝清若忍著癢痛,倚靠在美人榻上,梳春和弄夏不敢疏忽片刻,蹲在謝清若的身旁,隻要謝清若忍不住抬手,二人就要攔住。
“賤蹄子怎麽還沒滾過來。”
身上的癢意將謝清若的耐心盡數消耗,尤其是衣服下的肌膚,無時無刻都在囂張挑釁她,她還不能對著來,否則吃苦的還是自己。
“姑娘,沛兒得避開大姑娘,還要避開竹喧和鬆鬧,姑娘且再等一會。”
謝清若愈發煩躁,眉間皺在一塊,怎麽都撫不平。
自從謝南笙接到賜婚聖旨開始,沒一件順心的事,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查得如何?”
“姑娘,府中下人都問了個遍,姑娘的過敏真像是偶然。”
謝清若煩悶的吐氣,偶然巧合,怎就不是謝南笙巧合受傷?
“罷了,回頭告訴母親,不要再查了,免得被人猜忌,還以為二房跟大房不對付。”
梳春點頭,有細微的敲門聲。
“姑娘,來了。”
弄夏起身開門,四下看了一眼,確定無人跟著沛兒,這才將人迎進來。
沛兒跪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沛兒見過二姑娘,沛兒微微低著頭,不敢抬頭直視謝清若。”
“沛兒,你們在安國侯府如何?”
沛兒明白謝清若想要問什麽。
“入府第一日,傅二夫人就坐不住了,幾次想為難大姑娘,隻是世子脾氣不好,甚至連茶都不給二夫人敬,安國侯夫人都要讓三分,二夫人隻能咽下委屈。”
謝清若眼底來了興趣,身上的癢意消散了點。
“你說謝南笙沒給二夫人敬茶?”
“確實如此,聽說二夫人氣得打碎了好幾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