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清甜的汁水,佳人柔情的哄慰,總算讓徐期的心裏妥帖了幾分。
“本來打算年底遞折子,求陛下準我襲爵,可被老三家這麽一鬧,怕是又得往後挪了。”
徐期自覺近日諸事不順,幹什麽都不順,對三房的意見越發大起來。
隻是徐英是他嫡親的弟弟,他總不好說什麽,隻得四處花錢,打點關係,也好讓他去並州赴任順遂些。
白姨娘對三房的不滿自然隻有多的,沒有少的。
好好的侯夫人,到嘴的鴨子,這次又飛了。
“要妾身說,這三弟是越發拎不清了,把兒子縱容成那幅模樣,明明是抄襲,還不承認,還要給您訴苦喊冤,害的您白白為他奔波……”
徐期聽著聽著,心裏的不滿更多了些。
何止是奔波,現在那些同僚都在笑話他,老臉都要丟盡了。
“三房花銷一向大,三弟喜歡些古玩字畫,到處淘用,不知道被人坑了多少銀錢,兩位公子就更不用說了,青樓楚館裏的常客,包戲子,養妓女……”
“身為大哥,您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左右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白姨娘撩起徐期耳邊的的頭發,細細地為他按摩頭頂,嫵媚的桃花眼裏滿是關切,全然一幅為了徐期著想的模樣。
徐期聽著聽著,也動了心思。
隻是這話他不大能說出口。
白姨娘看著他的臉色,替他說了,“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請三弟一家……搬出去?”
徐期眉心一皺,有些遲疑,“現在,怕不大好罷?”
三弟剛剛被貶了官,現在將一家子趕出去,怕是要被人議論承恩公府薄情寡義,他這做兄長的不慈。
白姨娘笑了笑,手指在徐期臉上打著圈兒,挑逗的意味十分明顯。
“要妾身說啊,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