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春色正好,一團團粉色的蝴蝶翩躚著遠去。
謝令儀抬眸,定定看著她。
謝莫婉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你這是什麽眼神,你不會懷疑是我自導自演罷?”
“不是。”
“我相信你。”
那個姚玉兒實在太刻意了,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刻意。
就好像……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去找她,也預料到一向與自己不和的謝莫婉,會選擇站在自已這一邊。
“早說嘛……你嚇死我了。”
謝莫婉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要白白饒了姚玉兒這個賤人,別忘了,她可是讓我們姐妹倆吃盡了苦頭。”
一想到自己的臉,謝莫婉就恨的牙癢癢。
“當然不會。”
謝令儀轉過身,淡淡地說道,“敢來算計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她的眼神實在太冷,冷地讓謝莫婉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謝莫婉咽了口唾沫,忽然想起來自己和母親,好像不止一次的算計過謝令儀來著。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謝令儀率先折了回去。
謝莫婉反應過來後,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後,“姐姐,等等我。”
………
兩人一路未作停留,徑直來到了鍾粹宮。
貴妃娘娘的寢宮。
春棋向宮人說明了來意,兩人略等了片刻,方才進去通報的小太監就一溜煙兒地跑了出來。
“王妃娘娘,謝才人,貴妃娘娘說她今日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兩位,還請二位請回,實在是對不住了……”
小太監一疊聲兒地作揖賠禮,十分謙卑的模樣。
謝令儀仰起頭,看著高高的匾額上,筆走龍蛇的“鍾粹宮”三字,陷入了沉思。
貴妃與故去的孝仁皇後同出一族,這鍾粹宮三字還是孝仁皇後親手為她提的,皇帝愛屋及烏,對她十分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