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安硬接了一拳,一時間鼻子又酸又麻,血都迸了出來。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杜尚安將崔翌掀翻在地,牢牢鉗製住他的胳膊,“崔翌,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何總這般衝動……”
“我呸。”
崔翌冷笑一聲,眼底盡是鄙夷,“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你徐家又算個什麽東西,敢辱我清河崔氏。”
崔翌就是這般性子,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杜尚安長吸一口氣,勉強保持著理智,“還有客人在,我們的家事從長再議,我也剛剛回來,並不知發生了何事。”
崔明珠怕把人打出個好歹,連忙附和了一句,“翌兒,快起來,別讓人看笑話。”
胡亂發泄了一通,崔翌的氣稍稍順了些,本想先到此為止,豈料杜夫人又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你們還怕笑話嗎?簡直是欺人太甚,我這就去大理寺擊鼓鳴冤,我肅國公府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清河崔氏能不能一手遮天!”
杜夫人實在被氣地狠了,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崔家的小混蛋打的頭破血流,還連手都不敢還。
此時此刻,她什麽都顧不上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休了崔明珠。”
讓清河崔氏徹底滾出肅國公府。
崔翌也不慣著她,他行事率性,不分尊卑,也不看長幼,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
“幾年不見,杜伯母的氣度愈發好了。”
崔翌笑了一笑,“哪像當年,被一個姨娘騎在頭上,連一口飯菜都是人家吃剩的。”
“你——”
被崔翌戳了肺管子,杜夫人登時漲紅了臉,氣地胸口一起一伏。
“我?”
崔翌挑眉一笑,“我怎麽了?清河多的是貌美妓子,揚州瘦馬也可,不然我送您兩個,一來解了杜伯父的相思之苦,二來也給您做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