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荷的溫婉體貼,讓沈靖安心頭泛起陣陣酸楚,“你如此善解人意,倘若是那一日本侯不在了,你還不得被阮清徽給欺負壞了。”
慕荷眼眶泛紅,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輕輕滑落,她微微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沒事的,姐姐或許隻是一時氣惱,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
“夫君,千萬不要責怪姐姐,我相信她絕非有意為之。”
阮清徽尚未踏入院中,便已隱約聽見這番虛情假意的話,眼中頓時露出譏諷。
“夫人。”玉瑤苑中的仆從恭敬行禮。
沈靖安聞言,身形倏地一轉,目光如炬地鎖定了立於院門邊沿,麵容坦然無波的阮清徽,怒氣衝衝地斥道:“阮清徽,瞧瞧你幹的好事。”
“姐姐,你何不及時向夫君賠個不是,夫君他素來寬厚,定不會過分責難於你的。”慕荷在一旁輕聲細語,言辭間滿是勸解的意味,卻也難掩其中的一絲狡黠。
阮清徽的視線緩緩掃過滿目瘡痍的院落,見到那淩亂不堪,猶如遭了盜匪洗劫的場景,眼底浮現一絲了然。
這倒確實是慕荷的手段。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神色自若,“你既如此篤定此乃我所為,那便是我做的吧。”
她承認得這般幹脆,屬實出乎慕荷的意料。
沈靖安怒而甩袖,語氣冰冷:“阮清徽,你究竟要無理取鬧到何種境地?莫非你認為,這般欺負慕荷,本王便會對你刮目相看?簡直是癡心妄想!”
“來人,將她給本侯押往佛堂,抄纂佛經百遍以作懲戒。”
“且慢。”阮清徽輕輕抬手,製止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仆。
她美眸流轉,目光如冰,直視著沈靖安,“侯爺如此倉促便下結論,不知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沈靖安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視著她,語氣冰冷道:“兩座院落相隔甚遠,定是你刻意尋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