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此刻正全神貫注於她那寶貝兒子身上,小家夥如同一隻稚嫩的小鬆鼠,雙手捧著一塊鮮紅的蘋果,小心翼翼地啃咬著。她冷不丁聽到那令人掃興的聲音,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耐與冷淡,語氣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寒意,“你來這裏做什麽?”
慕荷仿佛未察覺阮清徽話語間流露出的冷淡,自顧自地繼續道:“我偶聞姐姐正為羨兒物色教習先生,便特來探望,想看看是否有我家澤兒能略盡綿薄之力之處。”
阮清徽的袖子被扯了扯,她側目看去,見到一張寫滿了驚惶的小臉。
她的眸光微冷,淬上了一層薄霜,輕輕拍了拍沈雲羨緊攥著的手指,隨後身形微動,自然而然將其擋在身後。
她美眸流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就憑他?”
慕荷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自豪,“我家澤兒可是鬆鶴書院的學生,姐姐難道不知道鬆鶴書院是何等顯赫之地?”
鬆鶴書院,乃京城內的頂尖學府,其門生無一不是未來的棟梁之才,前程似錦。
這所學府為大齊培育了無數國之棟梁,曆屆科舉殿試前三甲中,幾乎都是出自鬆鶴書院。
不論是富貴人家,亦或者是寒門子弟,都是削尖了腦袋想進去。
鬆鶴書院的門檻高,並非有錢就能進,而是需要通過書院的考核,合格之人才能進入其中。
沈以澤之所以能成功進入鬆鶴書院,也全都是阮清徽的努力。
“那又如何,他是進了鬆鶴書院讀書,又不是考了個狀元。”阮清徽神情淡然。
慕荷聞此,心中暗自嗤笑,一抹輕蔑之色悄然掠過她的眼底。
她兒子日後可是能奪得解元的天才,比她那連話都不能說的小廢物厲害多了。
這輩子在她的精心教導下,她兒子一定能奪得魁首。
“以我兒的聰慧,日後定然能奪得魁首,如今隻是教你兒識字說話也是綽綽有餘。”慕荷一副居高臨下的施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