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語,沈靖安麵色倏地一沉,怒意在他眉宇間悄然蔓延,“阮清徽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她真以為這侯府是她一人獨大了嗎。”
“姐姐……姐姐她絕非有意為之,夫君切莫責怪姐姐,或許姐姐心中仍對我未能將羨兒教導成才耿耿於懷。若我能將羨兒培育得如同澤兒那般出類拔萃,姐姐也不必如此憂心忡忡。”慕荷輕蹙黛眉,言語溫婉,細聲細氣地說道。
聞此,沈靖安眉頭緊蹙,話語間流露出一絲不悅,“你又不是沒上過心,可那孩子委實如朽木難雕,謊話連篇,愚鈍至極,豈能與澤兒相提並論。”
“澤兒能進入鬆鶴書院,全憑他一己之力,與那阮清徽又有何幹係?鬆鶴書院豈是等閑之輩可輕易涉足之地,至於那等愚昧之徒,怕是終其一生也難窺其門徑。”
言畢,慕荷低垂的眼簾下,一抹狡黠的光芒悄然閃過。
隻要侯爺不幫阮清徽牽線,任憑她坐擁金山銀海,也無法將那小賤種送進鬆鶴書院,永遠也比不過她的兒子。
沈以澤仰著稚嫩的臉龐,眼眸中閃爍著無盡的憧憬,脆生生問:“爹爹,我何時能住進新院子呀?”
這裏既沒有清越苑的寬敞,亦無其奢華,就連餐桌上的佳肴也比不上清越苑的豐盛。
連他最喜歡的玩具都沒有,書房更是狹小,甚至沒有原先的一半大。
沈靖安道:“院子位置已敲定,仆人和院中裝潢尚未完善。”
慕荷聞言,溫婉一笑,輕聲細語道:“仆從之事,侯爺大可寬心。姐姐已將原先在澤遠苑侍奉之人撥給了澤兒,他們隨時可以到新院子待命。”
沈靖安微微頷首,“這院子,依舊沿用舊名——澤遠苑,寓意咱們的澤兒未來能步步高升,成就非凡,光耀門楣。”
慕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隨即又輕蹙蛾眉,憂慮之色悄然爬上眉梢,“夫君想得周全,隻是這府中內務一貫由姐姐主持,妾身恐姐姐不願為澤兒的新居費心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