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聞得郡主府差人親臨,心底估摸著郡主腹中孩子已無大礙。
若非如此,郡主府之人怎會耐著性子,在外頭恭候?
倘若沈以澤被送回,隻需簡單交代仆人,將其領進門便是,更無須在外守候。
一番思索後,阮清徽對郡主府人登門所為何事多少有了幾分猜測。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還望侯爺稍後不要差人前往清越苑尋我。”
沈靖安目光中閃過一絲譏誚,“本侯是絕不會遣人去那清越苑的。”
“還請侯爺記住這句話。”言畢,阮清徽身形一轉,步履輕盈地離去。
未幾,郡主府的人被引領至屋內,來者正是今晨在郡主身旁的女侍衛。
郭柒甫踏入門檻,眼神迅速而敏銳地掃視了一圈屋內,隨即躬身行禮,“屬下參見侯爺。”
沈靖安輕抬手,“快快請起,不知郡主此刻身體可有些許好轉?”
郭柒麵色沉穩,語氣不急不緩,“郡主如今尚未徹底脫離生命危險。”
聞言,沈靖安心中一咯噔,“既然如此,不知郡馬派你登門所為何事?”
“屬下是來尋夫人的。”
“尋我?”慕荷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聲音裏帶著不解。
郭柒目光淡淡掠過慕荷,“屬下要找的,乃是正牌侯夫人,而非側室。”
沈靖安聞言,下意識地接口,“莫非,是她有何不妥之處,觸怒了郡主?”
郭柒似乎沒想到他第一句話便是這個,不由想起城中肆虐的傳聞,以及今晨的所見所聞。
她緩緩道:“並非如此,還請侯爺能盡快將夫人請來。”
沈靖安麵色微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阮清徽剛才那堅定無畏的眼神,後槽牙輕輕咬動。
“內人自桃林歸來便言頭部不適,似是染上了風寒,此刻正於床榻之上靜養。郡馬若有要事相商,不妨直接與本侯言明,本侯自會代為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