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初破曉,阮清徽便已著手安排,將那位曾悉心教導沈以澤、在京中享有盛譽的邢夫子恭請至府。
邢夫子,名滿京華,其門下弟子,除非中途輟學,否則皆能順利考進鬆鶴書院,從無例外。
然而,邢夫子性情高潔,非至交好友,難以相請。
若非阮清徽之長兄昔日有恩於邢夫人,兩家情誼深厚,恐怕即便是阮清徽,也難以得見夫子一麵。
此刻,阮清徽態度謙恭,向邢夫子引薦道:“此乃犬子雲羨,日後往後還望費心教導。”言罷,她輕輕側首,將沈雲羨推到邢夫子麵前。
邢夫子的眼神中掠過一抹微妙的不解,雖對侯夫人育有兩子的說法未曾耳聞,卻也未深究,隻是輕輕頷首,以示知曉。
阮清徽將沈雲羨交給邢夫子後,便悄然退出了書房。
“將你的名字寫下。”邢夫子低垂眼瞼,望向眼前這個略顯瘦弱的孩子,隨後緩緩轉身,指向書案上鋪展的白紙,淡淡道。
沈雲羨依言,提筆將名諱寫下後,邢夫子的目光輕輕掠過紙上那三個字。
“你母親可曾向你提及過我授課的規矩?”
沈雲羨點頭。
邢夫子見狀,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便將你最近所學書籍取來。”
……
阮清徽離開書房後,便聽聞禾夏回府。
“奴婢已成功完成任務。”禾夏邊說邊將懷中緊抱的黑匣子輕輕遞至阮清徽麵前,“此乃夫人早前吩咐麥冬尋覓之物,奴婢已安然取回。”
阮清徽目光落在那黑匣子上,眸光微頓。
這匣子,正是夏宛蓮心心念所求之物,據說從一吳姓獵戶手中所得。
前世這匣子也是在此時送到她手中,她未檢查過匣子之物,便將其送去薑府,這輩子她倒要看看裏麵究竟是何寶貝。
匣子表麵鐫刻著細膩而雅致的圖案,前端巧妙地鑲嵌著一枚小巧玲瓏的金鎖,唯有特定的鑰匙方能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