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府內所有人都知道大夫人養了一隻小犬,名為白小七。
白小七的吃穿用行都僅此於大夫人和二公子,連那每日的膳食都是廚子精心烹製的。
沈昇一行人,因外出采買皆需侯府開銷,故而近來被慕荷以各種緣由攔在府中。
故而幾人今日閑在府中,還從仆從口中聽到阮清徽養小犬的消息。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養隻狗都要大肆宣揚,若放咱們那兒,死了條狗都沒人知道。”沈昇大兒子靠在軟榻上,滿臉不屑而顧。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那狗出行時,一群家仆緊緊相隨,生怕有個閃失。要是府中的名貴花草不慎被那畜生踩踏,那些下人竟是先忙著檢查狗兒有無受傷,真是荒謬至極!這侯府的錢居然會被這個蠢女人用在一條畜生上。”沈昇二兒子憤憤道。
“阮氏用來豢養那條狗的銀兩,皆出自她的私人庫藏,與侯府的賬目毫無瓜葛。”沈亦晨沉聲道。
沈昇的長子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說:“阮氏既身為侯府之人,其財物理應歸公,何談私用之別?侄兒這回可真是糊塗了。”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今侯府的賬目全由慕氏打理,那慕氏吝嗇至極,連些許銀兩都不願為我們開銷,相較之下,阮氏可真是大方多了。”
沈昇的二兒子聞言,不屑地啐了一口:“我昨晚不過隨手買了一個玉製的小玩意兒,區區五十兩銀子,那慕氏就在那兒斤斤計較,真是小家子氣,難怪隻能當個妾室。”
“爹,您說說,侄兒究竟何時能歸?我這憋屈日子,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熬了。”沈昇的大兒子滿臉不耐和焦躁,訴苦道。
沈昇聞言,目光沉沉地落在長子身上,眉宇間透著凝重,“已遣人去催了,估摸著再有兩日,他也該到了。”
大兒子一聽,腦中靈光一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湊近沈昇,壓低聲音道:“爹,阮氏那般巴望著咱們將沈雲羨記入族譜,咱們何不借此機會,從她那裏撈上一筆?權當是咱們遠道而來的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