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表兄是想找我要銀子?”阮清徽眼露疑惑。
“表兄難道不清楚,如今這侯府中的銀兩,皆已交由側夫人打理了嗎?”
沈家棟目光微閃,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弟弟沈家越在一旁,神色凝重,重重地歎了口氣:“表弟妹啊,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也不想再瞞你了。慕氏她,壓根就沒把我們當作是一家人。她連我們出府都要嚴加管束,又怎會願意拿出銀子來修建祠堂呢?”
沈家棟聞言,也是連連點頭,附和道:“沒錯,畢竟你也明白,能入祠堂的,向來隻有正室,而非側室。”
阮清徽眼底遲疑,“隻是,修繕祠堂,何以需如此巨資?”
沈家越道:“祠堂修葺得越為精美,他日你入住之時,亦能多幾分舒心。”
阮清徽聞言,輕輕搖頭,言之鑿鑿:“表兄此言差矣,百年之後,咱們的歸宿應是那方寸棺材,而非祠堂。若真要籌謀,我倒是更願為一副上好棺材費心。表兄若有意,清徽現在便能替表兄去定一副,表兄回去也好帶上。”
沈家棟和沈家越臉皮猛地抽了抽。
誰會沒事給自己定棺材,阮清徽此舉,莫非是在暗暗詛咒他們死?
況且,若真將這棺材帶回,一路上定會招來無數閑言碎語,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阮清徽,究竟是真蠢,還是另有所圖?
“不用了。”兩人訕訕推拒。
阮清徽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
見狀,沈家棟與沈家越隻能暗暗將阮清徽歸為“真蠢”之列。
正當二人琢磨著如何找個由頭從她手中騙取銀兩時,阮清徽幽幽出聲。
“不過表兄放心,區區五萬兩銀子,府裏是有的,我轉交管家權之際,賬房中所錄尚餘十五萬銀兩之巨,加之本月度各鋪麵收益,預計又有千餘乃至兩萬銀兩入賬。是以,動用五萬銀兩以重建祠堂,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