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聞言,不假思索道:“沈家人曾去找過侯爺,隻是自昨宵侯爺歸府以來,事務冗繁,竟是未曾得見侯爺一麵。”
提及“昨宵”二字,慕荷心間不由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昨日,她聞得侯爺歸府的消息,心中歡喜難掩,特意梳妝打扮一番,又吩咐廚下多備了幾道侯爺平素喜愛的佳肴,期待著侯爺回來用膳。
豈料,侯爺竟徑自去了清越苑,還在那裏用了膳。
她心中憤懣,晚餐也僅草草吃了幾口便罷了。
好不容易盼到侯爺回院子,連一句解釋或安撫的話語都未曾說。
她一時衝動,任性地將人拒之門外,他倒好,直接去書房睡了。
往昔,侯爺總是溫柔地包容著她的小脾氣,輕聲細語地哄慰,而她,也會適時地收起小性子,見好就收。
可如今,這一切似乎都變了模樣。
定是那阮清徽在侯爺麵前使了什麽詭計,才使得侯爺對她如此冷淡。
阮清徽還真是好手段啊。
那阮清徽,即便是被她用藥物折磨的身形臃腫,猶如肥豬,竟還能迷惑侯爺。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狠下心來,用致命毒藥直接了結了她,就如同她那短命的兄長一般,永絕後患。
慕荷心中暗自盤算,一抹陰霾悄然爬上心頭,手中的絲帕被她無意識地擰得扭曲變形。
她的目光穿過繁複的思緒,落在了池塘中悠然自得的遊魚上,眼中不由浮現一絲嫉妒。
“去,命人將這些魚兒悉數捕撈上來,今日我要吃全魚宴。”
“是。”紫鳶領命。
做完此事後慕荷心情好上不少。
她領著紫鳶徑直出府。
與此同時,盛昂自那隱蔽的大樹後緩緩步出,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那人應該就是府中那備受寵愛的側夫人了。
細細打量,這位側夫人的姿色,比之那肥豬侯夫人,簡直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