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未有隱瞞,如實道:“我在尋阮氏。”
慕荷聞言,眼中瞬間浮現一絲嫉妒、不甘和難以置信。
明明得了第三的是她,為何夫君的目光還會關注在阮清徽那個賤人身上。
她輕咬朱唇,故作愁態:“倘若我未記錯的話,姐姐似乎並不精通樂藝,此番比試下來,姐姐那兒怕隻有羨兒和丫鬟的兩票,姐姐素來自尊心強,此番怕是心中苦悶不已。皆因我考慮不周,本該勸夫君與諸位將柳枝贈予姐姐的。”
沈靖安聞言,隻淡淡道:“她那兒有五支柳枝。”
慕荷聞言,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滿眼不敢置信。
那個賤人明明不會器樂,為什麽還會有人送柳枝給她?憑什麽,憑什麽!
若那五支柳枝能投入她的花瓶中,魁首之位,她勢在必得。
畢竟,魁首的獎賞可是一整套頭麵。
“想來是有人見姐姐瓶中柳枝稀疏,心生憐憫,便大方相贈了幾枝。就是不知道那些好心人究竟是誰,咱們理應備上厚禮,好好答謝一番才是。”慕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酸澀與不甘。
到底是誰這麽沒眼光,居然會選阮清徽這種不識樂理的!
沈靖安再次朝阮清徽那兒投去目光,卻見方才立在她麵前的人已經離開。
慕荷也隨著他的目光追尋而去,卻隻捕捉到一片空茫。
沈靖安轉身派人去調查那花瓶中另外三支柳枝的來處。
另一邊,孟弋卿擔心自己在阮清徽身邊逗留過久,會惹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遂簡短寒暄幾句後,便禮貌而果斷地告辭離去。
阮清徽留意到那遺落的笛子仍舊無人問津,便輕聲吩咐身旁的禾夏,示意她將笛子拾起,打算親自送還給皇後與郡主。
慕荷目光劃過阮清徽手上那支瑩白漂亮的玉笛,眸光微閃。
若她沒記錯的話,郡主手上有一支先皇送的白玉笛,據說那白玉笛上還掛著一條紫色穗子,怕就是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