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要一一衡量,她要看看哪個人在季宴禮心裏分量最輕,哪個人就會背鍋這個燒樹的行為。
馬克冷了一下,聽筒裏沉默,溫言瞬間察覺到異常。
“馬克,你喜歡顧薇。”溫言沒有疑問,而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馬克的心顫抖一下,溫言立刻明白她的話是真的。
“要是我揭發顧薇,你就會出麵替她頂罪。”依舊是陳述事實。
“嗯。”馬克回答的篤定,因為到時候就算顧薇不說讓她頂罪,他也見不得季宴禮對顧薇的指責,燒樹這麽大件事,肯定會是個不小的風波。
“我明白了。”溫言沒再說什麽,直接掛上電話。
事情已經很明顯,馬克在季宴禮心目中排第一,溫言把自己放在第二,顧薇第三。
按道理應該選擇顧薇背鍋,其實實際上她就是主謀,但是就壞在馬克身上,情根深種顧薇,寧願沒有兄弟,也不能讓心愛的女人難受。
隻是他沒了季宴禮可以,季宴禮沒了他就不行,
沒有親情,現在連陪伴他的友情也要消失,生命裏的精神都被抽空,人又怎麽能活得好。
看到季宴禮又打來電話,溫言眼眶發熱,抓起手機接通電話。
“宴禮。”溫言這聲叫得沉重無比,也許會是她最後一次這麽稱呼季宴禮。
“溫言,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季宴禮狂轟濫炸,就是為了要溫言一個解釋,一個他能原諒她的解釋。
溫言沉默數秒,喉嚨就像卡住一樣。
“宴禮,對不起,伯母那棵樹,是我燒的。我是為了幫助王權毀壞掉保護性的植物,能讓我在京源安安穩穩做經理。”
溫言每說一個字,心都忍不住抽痛一下,到最後痛得她隻能用手捂住。
那植物恰巧就是生長在那棵樹的附近。
溫言的解釋合情合理,沒有任何針對季宴禮的地方,隻是為了她自己的前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