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院之前,蘇夫人特意先去見了崔老夫人,婉轉地向崔老夫人詢問了此事。
崔老夫人自然不會說是裴行焉的過失,便含糊肯定了蘇夫人所說,是雪棠在家宴上意欲勾引裴行焉,惹得兄弟二人不睦,險些生出事端。
如此一來,蘇夫人便更加相信了翠春所言,怒氣衝衝地直奔西院而來,向雪棠興師問罪。
可雪棠臉上卻並沒有壞事被戳穿後的窘迫,隻是平靜無波地看著她說道:“奴婢不曾做過這樣的事。”
蘇夫人冷嗤道:“既有膽子做下,為何不敢承認?我已問過崔老夫人,你行事不檢,身為二爺的通房丫鬟,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大公子調情,當真是不要臉!你是把語柔當成好欺負的軟柿子了嗎?語柔性子軟,事事隻會一味容忍,我可不會容許你這狐媚東西做出這樣不顧語柔臉麵的事!”
雪棠好笑地說道:“夫人這話便是說笑了,沈小姐性子軟?沈小姐每次來侯府,訓斥打罵奴婢的時候可是威風的很。這些事,沈小姐沒有與夫人說過嗎?”
“滿口胡言,還想在本夫人麵前狡辯!”蘇夫人聲音愈發冰冷。
語柔整日在她麵前謹小慎微的,連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事,怎麽可能在永安侯府裏耍威風,肆意打罵下人?
蘇夫人緩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記好了,語柔是要嫁進來做堂堂正正的侯府夫人的,你一個卑賤的通房丫鬟,別妄想著用些下作手段欺到語柔頭上去!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安生服侍二爺,別再打大公子的主意。”
裴二爺雖然身患啞疾,這輩子算是廢了,但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公子,好好地伺候裴二爺,自然缺不了吃穿。可雪棠竟還不滿足,非要想法子攀上尊貴的大公子,真是貪心不足!
蘇夫人越想越氣,以前怎麽不知道,她養在身邊的是這樣一個滿腹心計的東西!果然是奴才肚子裏爬出來的下賤貨,骨子裏帶出的本性,後天如何細心教導,也是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