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一怔,立刻搖頭道:“二爺誤會了,妾怎敢吃醋,妾隻是隨口一問。”
為人妾室者,最忌善妒。雪棠可不想讓自己沾染上這吃醋二字。
可這話落在裴知予耳中,便多了許多不清不白的意味。
不敢,而非不想。
裴知予眸光沉了沉,難得耐心,將他和李玉蓉曾經定過親的事在紙上交代了幾句,給雪棠看。
“當初是姨母做主定的親,我與她私下不過見過幾次而已。退親之後,更是不曾來往。”
雪棠抿唇:“這是二爺的私事,二爺不必對妾解釋得這般清楚。”
少女眉眼低垂,纖長的羽睫如蝴蝶般簌簌地眨動。
裴知予喉間微動,眼眸不覺深邃了幾分,他擱下筆,伸手把雪棠拉進懷裏,在她腿上慢悠悠地寫下字來,回答她方才的問題:“淵,是我的表字。”
頓了頓,裴知予指腹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你若喜歡,往後可喚我阿淵。”
意識到裴知予寫的字句是何意後,雪棠的心跳驀地快了一瞬,她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臉去,低聲道:“二爺,這不合規矩。”
“我說的話,便是規矩。”裴知予徑自抱起雪棠,轉身朝床榻走去。
男人的興致來得很快,高漲的欲望如洶湧的暴雨,將雪棠沉沉籠罩,掙脫不得半分。
顧著她有著身孕,裴知予並未行事,隻是克製地一遍遍吻過她嬌嫩白皙的肌膚,粗糲的手掌撫摸過她盈軟的腰窩,將她身上的滋味嚐了個遍。
雪棠腳尖繃緊,緊緊抓著身下的床褥,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燙過她微微發紅的耳廓,激起一陣難耐的癢意。
她感覺到裴知予的指腹劃過她的雪巒,慢悠悠地寫道:“喚聲阿淵聽聽。”
雪棠的心跳得厲害,她抿了抿幹澀的唇,順著裴知予的意思,很輕很輕地喚了聲:“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