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驀的大笑:“這話要叫夫人聽見了,你的賞銀就保不住了。”
棠梨輕咳一聲:“好媽媽,這不可不許說出去了。”
斷斷續續的,一直到後半夜才消停下來。
明姝也差點交代了半條命。
第一次吃肉就這麽嚇人,她恐怕短時間內再不想了。
晏家沒有長輩在雲京,是以明姝也不用早起敬茶。
晏巍也被新帝批了五日的婚假。
明姝這會還睡著,晏巍摩挲著明姝的手臂,如綢如緞,冰肌玉骨。
琢磨起昨兒夜裏的事,不由得笑了起來。
明姝一睜眼就是某人帶著一副春心**漾的模樣,而她,渾身酸痛不已。
見不得有人如此神清氣爽。
神色淡淡道:“我今日就搬去錦蘭院。”
婚房是在以往晏巍主的院子。
晏巍神情一僵,低頭:“為何?”
明姝呲牙:“養身子,昨日受傷了,表哥不是知道麽?”
提起這個,晏巍的氣勢一低:“在這裏也一樣能養。”
明姝冷哼:“我是怕會養得更嚴重。”
才開葷的男子惹不起,才開葷的大齡剩男更惹不起。
惹不起她躲得起。
晏巍不知該怎麽勸,誠然,事實或許會這樣。
明姝眼眸慢慢變大,指著晏巍:“你——”
拖著病弱的身子往牆裏挪了挪,想要離某人更遠些。
畢竟,引火上身這樣的事,她是不能幹的。
可她偏偏沒想到,被子下的兩人未著寸縷。
明姝一呆,這,可真是好樣的。
晏巍將人擁了回來:“放心,我保證不動。”
就這麽平躺著,晏巍漸漸平複了心情。
過去了不知多久,明姝肚中傳來一聲響,抬眼:“我餓了。”
晏巍坐了起來:“我讓人傳膳。”
大大咧咧的,毫無遮攔。
明姝提起薄被擋住自己的眼,耳旁是一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