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心有急慮,顧很快來到太和殿。
卻見晏巍正不緊不慢喝著茶,腳步一頓,還是問道:“你進宮所謂何事?”
晏巍放下茶盞,溫聲:“微臣思來想去,五日婚假還是太長了,作為臣子,還是應當為聖上分憂。”
新帝緩了一口氣,坐下。
福公公上茶。
新帝一口茶入肚,才冷嗤一聲:“說人話。”
他們相識這麽多年了,如何聽不出這違心之言。
“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
新帝按了按太陽穴:“你新婚不過頭幾日,放在新嫁娘不陪,跑來宮中莫非隻單單找我閑談不成?”
晏巍拂了拂衣袖:“微臣這是想為聖上分憂,聖上不允也罷,想來是臣多餘了。”
新帝無語地笑了:“看來你是不當人了。”
“怎會?臣所言皆為人言,並非犬吠。族類相通也。”
新帝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來給他找不自在的,偏偏奈何他不得。
福至心靈。
新帝哈哈一笑:“崇山這是在夫人麵前受冷落了不成?怎還學姑娘家一般找人做主?”
新帝樂開懷,連福公公聽了都忍不住浮現笑意。
晏巍轉著扳指的手一停,幽幽地盯著新帝:“聖上這話,臣會轉告給管家姑娘的。”
新帝的笑聲戛然而止。
是了,這人從不吃虧,搖了搖頭:“說吧,你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我接到消息,高淮欲望邊關調兵。”
新帝眉頭一皺:“消息屬實?”
晏巍才到手不久的消息,因為成婚所以還沒來得及上報。
不過消息是陵合府的探子傳來的,自然屬實。
新帝早知高淮不會輕易放過機會,恐怕也是先帝駕崩的消息傳入高淮,他們就著手了。
“你——”新帝又頓住。
才新婚不久,到底此時讓晏巍回陵合府不太人道。
“讓夏老將軍帶兵前往陵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