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調醬料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動作，仿佛根本沒聽到。
秦寂川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但他很快調整過來，往前走了一步，聲音放得更柔，“姣姣她這幾天總念叨你。”
她攪拌醬料的動作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秦寂川見她停下動作，以為有了轉機，“她說特別想吃你做的雞蛋羹了。”
緩緩轉過身，溫絮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讓她媽給她做去。”
秦寂川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麵。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去碰她，“絮絮，你別這樣……”
“秦寂川。”
抬眼，她截斷了他未出口的話，“滾遠點。”
溫絮冰冷的話語如同一盆摻著冰碴的水，兜頭澆在秦寂川試圖升溫的氣氛上。
他臉上的溫柔漸漸收起。
他還是難以接受，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溫絮，會用這樣刻薄傷人的字眼對待他。
“絮絮。”秦寂川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帶著隱忍的怒意，“姣姣是無辜的，她隻是個孩子。”
溫絮嗤笑一聲，她抬手，指尖點著自己的心口，“孩子是無辜的，那我呢？秦寂川，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是無辜的？”
做了那麽過令人發指的事情，他居然還敢來找她，溫絮都受不了他這厚臉皮了。
秦寂川想反駁，想解釋，但看著溫絮那雙再無半分愛意，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一道帶著幾分戲謔的男聲插了進來。
“喲，秦總也在？真是稀客。”
段清野斜倚在廚房的另一邊門框上，雙手閑適地插在褲兜裏，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卻自有一股奪目的星光。
他的出現，像是在緊繃的弦上又撥了一下，氣氛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