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幾個小時後,許一戰戰兢兢地匯報。
“秦總,溫總讓我轉告你,說美食節是溫柳獨立項目,不勞秦總費心。”
“而且,現在溫總才是秦氏最大的股東,一切她說了算。”
“溫絮!”秦寂川額角青筋暴跳,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來。
好,好得很!
她這是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啊!
秦寂川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拿溫絮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微瀾端著咖啡走進來時,恰好捕捉到他眼底尚未散盡的暴戾,以及那份因無力掌控溫絮而生的煩躁。
又是為了溫絮!
沈微瀾心頭像是被細密的針紮了一下,尖銳的妒意一閃而過。
她臉上卻揚起最溫柔無害的笑容,將咖啡輕輕放在秦寂川手邊:“阿川,還在為溫小姐的事煩心嗎?別氣壞了身子。”
她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剛才看到新聞,都在討論溫絮和段清野呢,說他們為了這次美食節走得很近,配合默契。”
“還有人說,溫小姐現在是想借段先生在國際上的名氣,為她自己鋪路呢。”
話說到一半,她恰到好處地停住,露出擔憂又體貼的神情。
“夠了。”秦寂川猛地打斷她,“溫絮不是那樣的人。”
相處九年,她是怎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可不知為何,沈微瀾的話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進了他心裏。
他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閃過段清野社交媒體上那張刺眼的合影,溫絮站在段清野身邊,笑得疏離卻客氣。
莫名地讓他煩躁完全冷靜不下來。
秦寂川語氣不耐:“這些捕風捉影的事以後不要再說了。”
沈微瀾見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乖巧地閉上嘴,安靜地陪在一旁。
目的達到即可,不必急於一時。
美食節開幕前夜,溫氏酒店後廚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