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頭的玉佩,是祖母給他的,說他以後遇見心儀的姑娘了,就送給對方。
明明很輕巧的東西,可如今放在手中卻有千金沉重。
蘇幼娘嘴角被壓成直線,忽然咧嘴笑了,這就是三兒和她不一樣的地方。
她喜歡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三兒卻是更喜歡尊重她的選擇。
“三兒,抱抱我……”她抬起頭來,那雙眸死氣沉沉的眸子中恢複了些許的生機,朝著有氣無力地開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最後一個字說完,閆循就將人擁入了懷中。
他抱得很緊,像是急切地想要將人揉進骨血中去。
“三兒,我殺了我全家,又殺了楊釗,你想清楚要娶我了麽?”她仰起頭,努力地控製住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閆循悶悶地嗯了一聲,“你殺了我,我也認了。”
“嗬!”蘇幼娘啞然失笑。
這個擁抱很久,久到她的身上都有了溫度,最後才戀戀不舍地讓他離開。
閆循準備得很充足,不僅帶了食物,還有衣物,甚至茶水也沒落下。
黑漆漆的牢房中她總算是恢複了些許的生機。
入夜後,那牢房門外又出現了一個久違的身影,是江玉華。
如今他在太子的麾下做事,身上穿的早已經不是從前的麻布衣衫了,一襲青衫落拓,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清雋。
“蘇小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再次相見,你我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江玉華依舊帶著他那虛偽笑意,溫和的開口。
蘇幼娘笑著歪了歪腦袋,漫不經心地裹緊了身上的披風,“是啊!我也很意外。起初我一直想不明白,楊釗為何會認識杏兒,後來入獄後我想明白了,原來都是江公子的功勞啊!”
她明明偽裝得天衣無縫,楊釗怎麽可能查到呢?兩個不一樣的身份,還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