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迷迷糊糊,視線順著下頜輪廓往上望去。
她仿佛看見了陸祤的臉。
這是在做夢嗎?
陸祤怎麽出現在她的夢裏?
雲佑渾渾沌沌間,腦袋直接鑽進了陸祤的懷裏,溫暖寬厚的胸膛給她有一種舒適愜意的安全感。
雲佑本能的用腦袋在陸祤的心口蹭了蹭。
陸祤身上的肌肉又硬又緊實,貼著溫熱僵硬的肌肉可以聽見胸腔裏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節奏鮮明、強壯有力。
太過真實的觸感,讓雲佑一點點徹底清醒過來。
她霍然睜開雙眼。
對著麵前這副熟悉的身體怔愣了片刻,抬起頭,對上了陸祤深邃的眸子。
陸祤的眼神晦暗不明:
“醒了?”
雲佑的腦袋仍舊有些蒙圈,她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發現她整個人都纏在陸祤的身上。
怎麽會這樣?
她明明就喝了兩杯,怎麽就醉了?
雲佑訕訕的鬆開纏在陸祤身上的手臂,挪著身子想從陸祤懷裏退出來。
陸祤長臂一圈,把她禁錮在懷裏:
“占了我便宜就想溜走?”
雲佑推了推陸祤,沒有推開,索性一股腦把心裏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昨晚怎麽了?那酒裏被人下了迷藥?”
陸祤視線睨著她:
“酒量這麽差還學人一口悶,沒醉上三天三夜已經算是好的了。”
“那是西域的千裏醉,雖然度數不高,但你喝的太急了些,平日你又不喝酒,這才會醉的。”
話鋒一轉,語調溫和幾分:
“你現在頭痛嗎?”
雲佑搖了搖頭:
“頭不痛,昨晚是你背我回來的?”
陸祤哂笑一聲:
“我倒是想背你回來,奈何你昨夜纏在我身上,死活扒拉不下來,我隻好把你給抱回來了。”
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
“現在胳膊還有些酸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