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其他舞姬聽見此話,抬手掩唇嬌笑起來,看著主位上的兩人,眼神曖昧極了:
“青鸞你也太著急了,三爺才剛剛開始喝呢,你也不能這般迫不及待。”
青鸞嬌嗔著回應:
“討厭!三爺都還沒有說話呢,你們倒是插起嘴來了。”
青鸞的嗓音好聽又黏人,柔情蜜意裏裹著黏糊糊的甜味,像甜滋滋的麥芽糖,隻要嚐一口滿嘴粘的都是。
陸祤弓起一根手指揉了揉眉心。
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腕骨勁瘦精悍,手指如羊脂玉一般清貴幹淨。
他勾著嘴角,短促的輕笑一聲:
“這麽想與我親近呢?”
一副肆意輕慢的樣子。
雲佑好似沒有聽見陸祤和青鸞打情罵俏,隨手捏起了玉碟裏的一顆楊梅。
一口咬下去,酸甜多汁。
竟沒有絲毫想吐的感覺。
雲佑很驚奇楊梅竟有這種功效,吃完一顆又吃了一顆,看起來興致大好。
青鸞聽了陸祤的話似是備受鼓舞,傾著身子往陸祤麵前湊了湊,圓鼓鼓的胸脯快要貼到陸祤的身上:
“那三爺願不願意讓青鸞親近呢?”
聲調嬌翠欲滴,似是喉嚨裏要掐出水來。
雲佑今日終於親眼看見了,原來這兩年陸祤都是這般喝花酒的。
她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楊梅,好似吃著了什麽山珍海味,一個接一個,停不下來。
陸祤眼角的視線睨向雲佑,散淡含笑的聲音聽起來像調情:
“你去問問她同不同意。”
青鸞一臉詫異的看向雲佑,片刻後,視線又回到陸祤的臉上,聲調依舊是甜膩的黏人:
“三爺,那位小娘子竟是江府的江二娘子?”
雲佑伸向玉碟的青蔥玉手一僵,目光幽幽的看向青鸞:
“認錯了,我不是江二娘子。”
青鸞鬆了一口氣似的衝陸祤撒嬌:
“三爺嚇死青鸞了,青鸞還以為三爺的正妻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