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
江曉蘭的聲音裏裹著濃濃的怒意:“你什麽意思?”
此刻,“秦政”這兩個字。
從她口中迸發而出,不再是簡單的稱呼。
而是裹挾著無盡的怨懟,仿佛如重錘一般,狠狠敲擊在她那早已緊繃的心房上。
江曉蘭努力克製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一些:“你說要車,現在車也給你了,為什麽還不能簽諒解書?”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秦政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
秦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我就問你,這幾天你坑過我的事還少麽?”
江曉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曾經對秦政做過的事,如潮水般在她腦海中湧現。
但想到父親的處境,她還是強打起精神。
咬了咬嘴唇,努力爭取道:“是,我的確做錯很多,那這輛車已經是我們家的全部了,你說要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還不能表達我的歉意麽?”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仿佛在向秦政訴說著自己的無奈與誠懇。
秦政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江曉蘭,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能,但我現在不能簽。”
“為什麽?”
江曉蘭雙手緊緊握拳,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仿佛隨時準備衝上去質問秦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秦政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眼神中滿是不信任:“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臨時給這輛車做手腳,車子會不會有安全隱患。”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更加銳利:“要是等我從羊城回來,車子沒出什麽大的故障,我會給你打電話,讓你把諒解書送過來我當麵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