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思考的蘇晨，林溪月開口道：“這樣，我們先不答應也不急著拒絕。先回個郵件，就說歡迎交流，但希望他能更具體地說一下研究方向、考察範圍，以及打算用什麽方式進行。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想挖多深。”
蘇晨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回。措辭……得好好斟酌一下。”
在經曆了幾次刪除和構思後，郵件終於發了出去。
沒想到，郵件發出去沒多久，郵箱提示音就響了。
周青鬆表示完全理解蘇晨的顧慮，強調自己的研究興趣主要集中在靈溪村獨特的生態環境如何影響動物行為模式，以及蘇晨與動物長期和諧共處的經驗和方法，希望能為國內鄉村生態保護和人與自然關係研究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案例。
“……考慮到郵件的局限性，我提議，我們是否可以先進行一次視頻溝通？初步交流一下彼此關心的問題，也讓我能更清晰地闡述我的研究計劃。不知蘇先生近期是否方便？”
蘇晨和林溪月對視一眼。
線上溝通，總比直接麵對麵要多一層緩衝和距離感。
“這是好事。”林溪月迅速做出判斷，“答應他。”
蘇晨再次回複郵件，同意了視頻的提議，並約定了時間就在兩天後的下午。
這兩天，蘇晨心裏想著視頻的事情。
直播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差點把灰灰吐槽他的話給順嘴禿嚕出來。
“蘇晨！你今天怎麽回事？”灰灰蹲在貓爬架頂端，不滿地甩著尾巴。
“咳咳，沒什麽。”蘇晨趕緊回神，對著直播間笑道：“剛在想點事情，走神了。我們灰灰當然是全天下最聰明最漂亮的貓咪！”
直播間粉絲們嘻嘻哈哈地刷著彈幕，沒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終於到了約定的時間。蘇晨和林溪月坐在電腦前，麵前放著筆記本和筆，儼然一副準備談判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