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突然傳來一陣**,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絳紫色身影龍行虎步而來。
沈淮安身著繡金孔雀官服,腰間玉帶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
他身後跟著數名隨從,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青袍老者,雖衣著樸素,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姑父!”溫執玉率先起身行禮。
滿堂師生這才如夢初醒,紛紛長揖到地:“參見丞相大人!”
沈淮安虛扶了一下:“諸位不必多禮。今日沈某隻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前來。”他目光如電,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聽說,有人要定我女兒舞弊之罪?”
眾人看向沈洛泱,目光暗含鄙夷之色。
裝作清白無辜,還真以為她可能是被冤枉的,沒想到真是等著自己的丞相父親來撐腰的,看來舞弊是板上釘釘了。
山長親自將紙條奉上:“丞相請看,這字跡……”
沈淮安接過紙條,眉頭驟然緊鎖。這字跡竟與女兒平日所書一般無二,連他這個父親都難辨真假。
沈淮安舉著紙條:“就單憑這個,就判定我女兒舞弊?”
李蓮生壯著膽子站出來:“這明明是沈洛泱的字跡,且在考核時人贓並獲。”隨後他故意拖長音調,“當然了,丞相大人說沈洛泱沒舞弊那就是沒舞弊。”
沈淮安看向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隻覺得有些眼熟。
“嘶!你是……對,你是被本相趕出府那個酸腐夫子,沒想到你居然進了百川書院。”
他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定是這酸腐懷恨在心,陷害他女兒。
李蓮生陰陽怪氣道:“難得丞相還記得我們這種微不足道的人。”
“本相自然記得,畢竟那般迂腐又自命清高之人也不多。”
李蓮生臉色霎時變了,當年被當眾趕出沈府的恥辱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他敢在背後為難沈洛泱,那是因為他是夫子,沈洛泱是學子。可麵對沈淮安,他就不敢多說什麽了。